兩年前在前往馬尼拉的班機上，看見她拿著入境卡一臉疑惑，想了一會兒，我將自己的卡遞給她，告訴她該怎麼填寫。她有一頭綁成馬尾的長捲髮，笑容很溫柔，像剛出爐的麵包。
「我剛剛就在想，旁邊這個女生的短髮看起來好有個性。」她說。
那時我剪了一頭到耳下的短髮，我們走在入境的通道上，隨意地聊著初次見面的人們會談的話題，她大學畢業後到昆明念醫學研究所，現在加入了國際醫生組織，正準備要來到菲律賓義診。我瞪大了雙眼覺得甘拜下風，她卻不停對我的髮型表示讚賞無比：「一看就知道你是個很獨立、很有想法的女生唷。」
過海關後走得匆忙，我迅速的在紙條上寫下臉書帳號，就像向左走向右走的男女主角一樣，憑著一張紙條相信彼此可以再聯絡。
那些的日子總是泡在海裡，在小島恣意任由頭髮浸濕，再隨意地被風吹乾。是長大到足以替自己做選擇之後，第一次將頭髮剪成小男生西瓜皮的長度。那天設計師梳著我及胸的長髮重複問了好幾次：「確定嗎？確定嗎？」
「剪吧！就到脖子這。」我心意已決，沒失戀，沒受到打擊，單純就想剪短而已，後來好像很多人無法理解，他們堅信「一定有什麼特殊的原因」。總之我帶著一頭短髮輕飄飄的，好似整顆頭快要帶著身體離開地球，那陣子見到友人總特別害羞，赤裸裸的臉頰和頸部，少了髮尾的庇護還真需要花一點時間去習慣。
我躺在沙灘上，想像自己是一條正在曬太陽的棉被，鬆鬆軟軟的。那個在飛機上遇到的女生，我想我寫錯帳號了，應該是Y開頭卻寫成G開頭，沒錯，在轉身的那瞬間我就感覺到了，只是還抱持著一絲絲的希望，隨著時間的過去，我知道我們的緣份只留在機場了。其實那匆匆忙忙的交會，在腦海中只剩下浮光掠影般的印象，像一張手抖的照片，模模糊糊的，即使再次擦肩而過，我們恐怕也認不出彼此了吧，但我總是記得她笑起來的眼角和充滿活力的語調，總是記得她是個好心的人，不知道她是否有時候也會想起那趟飛行，想起那個短髮的女孩。
現在我留了一頭黑色長髮，在陽光下曝曬下變成淺淺的咖啡色。我不再像以前那樣變化頭髮的顏色與造型，只求自然健康就好。常常飛來飛去，身處不同的氣候也讓頭皮變得敏感，有時候上山下海頭髮也容易受損，我相信健康的頭髮來自健康的頭皮，旅行中我都帶著 #MIT的艾瑪絲頭皮淨化液，洗起來涼涼的感覺很清爽，頭皮護理做好了，整個人也更輕盈了，旅行時也更加舒適輕鬆，不用為了頭髮傷腦筋。我想我會繼續帶著艾瑪絲旅行，不管頂著什麼樣的髮型，願自己永遠保佑對世界充滿好奇的炙熱。
讓頭髮找到屬於自己的清爽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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